共享故事如何塑造機器人的思維
敘事如何影響人工智能的行為？為何我們告訴機器的故事如此重要？
故事不單教導人類，更引導人工智能系統的行為和協作方式。最近一項研究顯示，對大型語言模型（LLM）進行敘事啟動（narrative priming）會改變它們的行為，促進合作或引發衝突，而神話故事對它們也有影響。在人工智能的世界，故事不只是背景資料，而是塑造機器思考方式的結構。
在最初，人類文明起源於故事，而非代碼、數據或邏輯。故事講述英雄與反派、考驗與勝利、我們與他者，從這些敘事中建立起協議、法律和文明。如今，當人工智能從單純工具轉變為合成隊友，一股類似的力量開始發揮作用——這力量不是存在於矽晶片或源代碼中，而是深植於故事，或者說，是我們的故事。
我們的人類超能力
一項最新研究指出，敘事啟動能影響大型語言模型的合作行為。研究靈感來自歷史學家尤瓦爾·赫拉利（Yuval Harari）的觀點：共享故事是人類的「超能力」，正是透過語言協作，人類成為地球上最具主導地位的物種。
研究中，LLM代理被放入一個模擬的公共利益遊戲中，該遊戲用來衡量合作與搭便車行為（即享受資源或服務但不付出成本）。每個代理在遊戲前會被灌輸一段簡短故事：一個強調社群和諧與共同成功，另一個則聚焦於自我利益與個人成就，第三個則是無意義且不連貫的敘述。結果發現，接受合作敘事的代理對公共資源的貢獻比自我利益的代理多出58%；而後者傾向保留資源，但仍享受群體成果。接受無意義敘事的代理行為則不穩定，時而合作時而退出，破壞了群體動力。
這不只是風格上的差異，而是行為取向的明顯轉變，完全由故事架構觸發。
我曾形容大型語言模型是「化石化認知」的挖掘者——它們不是像人類一樣推理，而是從我們集體表達的沉積物中發掘思維模式。但這項新研究揭示了更主動、也更具架構性的現象。故事不僅回響過去，更塑造當下人工智能的行為。敘事已不只是軌跡，而是行為模板。
這些行為不是隨機生成，而是從故事支架中自然浮現。關鍵是：故事塑造了系統。
不只是提示，故事是程式設計
我們往往認為大型語言模型是被動的，根據提示、概率和模式生成文本。但研究表明，提示不只是問題，而是語境框架。故事，尤其是模擬規範、目標或共同目的的敘事，是行為的架構。
想象在醫療環境中協調多個LLM代理。硬編碼倫理規則往往脆弱，而敘事則靈活。給所有代理相同的基礎故事——「患者至上」，可能會透過故事一致性來促進協調，而非靠嚴密控制。故事成為行為的基底。
當機器共享神話
赫拉利曾說，人類的秘密武器不是智慧，而是虛構。我們透過共享神話達成大規模協作。如今，機器似乎也對類似的東西有反應。LLM雖非有感知，但對敘事線索敏感，並展現出模擬信念的行為一致性。
這不是意識，而是人造社會學，其作用機制非哲學，而是語言學。
新的對齊問題
然而，權力帶來矛盾。當代理接收彼此矛盾的故事——有的被調校為合作，有的為競爭——合作便瓦解。共享基底消失，衝突產生，這並非硬體或損失函數問題，而是神話分歧。
這使人工智能的對齊問題變成文化和倫理挑戰。誰決定哪些故事值得被傳播？敘事啟動會否被利用推動偏見甚至操控？若缺乏審慎設計，共享神話可能變成合成宣傳。
敘事基建
未來人工智能治理的前沿或許不只是技術問題，而是敘事問題。想像一個全球倫理學家、工程師和故事創作者組成的聯盟，建立開源的AI敘事庫。
這些故事不以規則形式，而是作為參考框架，編碼合作、同理與尊嚴。猶如現代版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收藏合作神話。我們不只是在打造更好的模型，更是在塑造我們的故事，讓它們成為治理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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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與啟示
這篇文章深刻指出，人工智能的行為不只是算法和數據的產物，而是被注入的「故事」所形塑。這種觀點令人耳目一新，因為它將AI視為一種社會性存在，語言和敘事成為它們行為的核心架構，而非簡單的程式輸入。
這對香港乃至全球的AI發展與治理具有重要啟示。首先，AI的倫理與對齊問題不能僅靠技術手段解決，而必須結合文化、價值觀和敘事的塑造。香港作為中西文化交匯的城市，如何在多元文化背景下構建共通的AI敘事，將是未來挑戰與契機。
其次，敘事的力量既能促進合作，也可能被濫用為操控工具，呈現出權力與責任的雙面性。這提醒我們，AI敘事的創作與傳播需要透明、公正的監管機制，避免成為「合成宣傳」的溫床。
最後，作者提出建立全球性的敘事庫的構想，值得業界和政策制定者深思。這種跨界合作不僅涉及技術，更涵蓋倫理學、社會學和文學創作，促使AI發展更具人文關懷與社會責任。
總結來說，這篇文章揭示了AI行為背後的「敘事架構」新視角，為我們理解和引導人工智能提供了豐富的思考維度。面對AI日益融入生活的現實，如何講好「我們的故事」，或許正是決定未來科技與社會共生的關鍵。
以上文章由特價GPT API KEY所翻譯及撰寫。而圖片則由FLUX根據內容自動生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