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革命：企業組織架構大解構與扁平化趨勢

AI正悄悄顛覆企業組織架構，拉近高層與基層的距離

作者：Beatrice Nolan

AI不僅是現代工作場景中的一項新工具，更正默默地改變企業的組織方式。

AI正悄然改變傳統企業層級結構，扁平化組織，從基層到高層重塑職務角色。 像亞馬遜（Amazon）、Moderna及麥肯錫（McKinsey）等公司，正逐步裁減中層管理層，合併部門，並部署AI代理人自動化例行工作。隨著AI自動化多項任務，連高層領導團隊（C-suite）也在改變，新的AI領導職位出現，長久以來的權力結構逐漸重塑。

傳統企業組織圖是一個典型的權力金字塔，頂端是高層主管，底層是基層員工，這種結構正因AI而悄然發生革命。

以Moderna為例，其人力資源部門與技術部門合併，由一位「首席人力與數碼官」統籌。另一家以AI為核心的醫療公司，原本由10人組成的軟件工程團隊，已縮減為3人小組，負責監督AI代理人。在亞馬遜，為了打造更精簡、適合AI的組織架構，中層管理層亦正被大量裁撤。

這種變革被稱為「大扁平化」。

隨著企業領導者急於將AI整合入營運中，基層職位消失，中層管理層縮減，傳統團隊界限也開始模糊。在《財富》500強企業中，中層管理層和基層員工都受到影響，甚至高層權力結構也在重新洗牌，企業金字塔逐漸趨向扁平化。

科技領袖一直推崇AI能自動化繁瑣工作，減少行政負擔，讓員工的軟技能和創意得以發揮。正如微軟CEO納德拉（Satya Nadella）今年早前所說：「我認為AI和同事們一起工作，會帶來改變。」

理想中，免除如編輯Excel表格、整理文件等瑣碎任務的世界聽起來美好，但實際上「AI優先」的組織究竟是怎樣的呢？

AI扁平化的組織變革

「AI優先」組織的一大特徵是結構扁平化，即管理層級減少，基層或支援職位被裁撤，越來越多工作由AI系統取代人力完成。

這亦可能導致傳統團隊結構的瓦解或合併。

例如，Moderna最近將技術部與人力資源部合併，由一位「首席人力與數碼技術官」負責，這部分源於與OpenAI合作，利用AI協助人力資源支援及部分基層職務。

麥肯錫則部署數千個AI代理人協助顧問製作簡報、總結研究和驗證論點邏輯，目前約40%營收來自AI及相關技術的諮詢。

波士頓顧問集團（BCG）董事總經理Nick South表示：「如果你是AI優先組織，可以利用AI代理人執行大量組織的執行工作，當我們的流程圍繞這個AI本地化勞動力展開，人類的角色也會不同。」

工作角色將被重新拆解，有些由AI接管，有些則是新出現的職務，角色功能因此改變。Loughborough商學院的工作心理學教授Eva Selenko指出，這不意味整個職位會被取代，而是員工的工作內容變得更加多元，甚至跨越原本的職責範圍或團隊界限。

當幾個AI代理人開始自主工作，傳統的組織圖就會大不相同。

麥肯錫合夥人Rob Levin說：「我們正走向由人類團隊監督AI代理人的扁平網絡結構。」他舉例，某個客戶公司建構一個代理人工廠，支援多個業務流程，約50至100個AI代理人只需2至3人管理。

Levin又提到，一家醫療公司以三人小組取代傳統的10人軟件開發團隊，成員包括產品負責人、能有效駕馭AI編碼工具的軟件工程師及系統架構師，負責確保與整體技術生態系統的整合。

不過，這種大規模結構調整較易在小型企業或初創公司推行，大型結構複雜的企業則較難。

中層管理者的困境

為了迎合AI時代，特別是科技企業紛紛裁減中層管理人員。Palantir CEO Alex Karp在財報電話會議宣布計劃從4,100名員工中裁減500人，形容這是「瘋狂而高效的革命」。

亞馬遜CEO Andy Jassy亦批評中層管理層阻礙速度、責任感和創新，正推動更扁平的組織結構，增加一線員工與管理者的比例，刪減中間層級以簡化決策。

不過，專家提醒中層管理者尚未被完全取代。

耶魯管理學院副教授Tristan L. Botelho表示：「AI減輕了協調負擔，可能會縮減中層管理角色，但不會完全消失。」他認為中層管理將重新定義其職能，並提升管理者的技能，以整合AI與組織。

此外，King’s Business School高級講師Stella Pachidi強調軟技能的重要性，中層管理在員工管理及維持組織同理心方面依然不可或缺，「只有算法作為上司，長遠來看不可持續。」

與此同時，BCG的Nick South認為，基層執行職務會首當其衝被AI取代，而中層管理或「協調」層級將變得更複雜且重要。

他說：「協調層級必須比現在更強大，因為人類負責確保所有工作順利進行。」未來的中層管理者將結合AI操作能力及邏輯、倫理、修辭與溝通能力，能夠在更少隔閡的組織中有效協作。

嶄新的高層領導團隊

雖然中層及基層職位受影響，高層管理團隊同樣面臨變革。

AI已改變C-suite的權力結構，創造新型高階職位。2023年一項調查顯示，約11%中大型企業已設立「首席AI官」（CAIO），另有21%正招聘此職位。LinkedIn報告指出，全球「AI主管」職位在五年間增長逾三倍，2022年至2023年增長13%。

牛津大學賽德商學院高級研究員Alex Connock表示，這類職位由少數變成主流，從年輕學生到資深高管都有高度興趣。

雖然有爭議指這些職位可能缺乏明確職權或存在感，但高層仍須承擔AI時代的新責任。

BCG的South說，設立這些職位部分反映我們對AI尚不成熟的階段，但C-suite必須就競爭格局、潛在顛覆來源及優勢保護等戰略議題保持思考，不能只依賴首席AI官。

Selenko教授則認為，管理結構會保護高層免受過度動盪，權力轉移更多發生在較低階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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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評論：

這篇報導深入剖析AI如何從根本上改變企業組織架構，不單是技術層面，更是權力和職責的結構性變革。值得注意的是，AI推動的「大扁平化」不只是裁員那麼簡單，更涉及組織如何重新定義人與機器的協作關係。

企業不再是簡單的金字塔，而是變成一個由人類與AI代理人共同組成的網絡，這對管理哲學提出挑戰。中層管理者不會消失，反而角色更複雜，需要兼顧AI技術與人際溝通，成為協調人機協作的關鍵樞紐。

同時，高層領導的職責也在擴張，必須將AI視為戰略核心，預見技術帶來的機會與風險。這不僅改變了企業內部權力分配，也可能重塑整體商業競爭格局。

對香港企業及管理層而言，這種變革意味著必須提前布局AI人才培訓，重新設計組織架構和流程，並強化軟實力與倫理思考能力，才能在AI浪潮中保持競爭力。

最重要的是，企業文化需從「以人為本」轉向「人機共生」，這是一場管理思維和組織哲學的深刻革命，而非僅僅是技術升級。香港作為國際商業樞紐，如何抓住這波AI組織變革的機遇，將是未來幾年關鍵的挑戰與機會。

以上文章由特價GPT API KEY所翻譯及撰寫。而圖片則由FLUX根據內容自動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