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創意自負,藝術家們卻在悄然接受人工智能的幫助
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興起,娛樂、藝術和設計行業的藝術家們對此感到焦慮不安。許多人認為這項技術侵犯了知識產權,貶低了創意勞動,並使創造力變得平面化。然而,隨著人工智能圖像和視頻生成器的進步,越來越多的藝術家開始熱情擁抱這些工具。從藝術指導到電影製作人,創意專業人士表示,使用人工智能能節省時間、提升創意並帶來新的機會。
在西班牙馬拉加舉行的Upscale Conference上,插畫家、漫畫藝術家及自稱為人工智能設計師的Minta Carlson告訴《Observer》:“人工智能將使獨立藝術家能夠創造出極其驚人的作品。”
藝術家和文化消費者對於人工智能在創意領域的應用存在分歧。11月末,一組被選為OpenAI文本到視頻模型Sora早期測試者的藝術家在公開信中表示,他們被“引誘進入藝術洗白”,以說服公眾相信人工智能是“對藝術家有用的工具”。同月早些時候,可口可樂推出的一則人工智能生成的聖誕廣告引發了網上觀眾的強烈反對,大家認為這則廣告毫無靈魂和情感深度。
儘管如此,一些藝術家正逐漸接受人工智能的創意潛力。根據開發平台Platform.io在2023年對500名藝術家的調查,約45%的人表示像Midjourney這樣的文本到圖像生成器在他們的藝術創作過程中“非常有用”。根據AIPRM的數據,全球人工智能生成圖像的市場預計到2030年將增長254%,接近10億美元,而像Midjourney這樣的人工智能藝術生成器每年已經產生了2億美元的收入。
人工智能重新想像創作過程
一些藝術家已經將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完全融入到他們的工作流程中。Hugo Barbera是HumAIn的創始人,這是一家與卡地亞、聖羅蘭等奢侈品牌合作的創意機構,他表示根據不同的項目使用不同的人工智能工具。
作為一位在巴黎工作的創意總監,Barbera擁有16年的經驗,他在拍攝中使用像Midjourney、Krea和Freepik這樣的圖像生成器來生成模特、時尚風格和場景設計。為了進行修圖,他使用像Magnific這樣的質量提升工具。他說,客戶期望最終產品看起來“完美”和“非常真實”,而一個廣告視頻則需要多達七個人工智能藝術生成器,包括Runway、Haiper、Kling AI和Luma AI。
Barbera告訴《Observer》:“整個創作過程對我來說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因為它從一開始就改變了,從概念到拍攝和視頻。”他利用人工智能將人類元素與超現實主義美學以非常不尋常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借助人工智能工具,Barbera為Vogue Portugal的20周年特刊設計了首個人工智能雜誌封面,為瑞士Caprices Festival主舞台視頻牆創作了12個人工智能視頻,並為意大利時尚品牌Maison Schiaparelli設計了受Jean-Michel Basquiat藝術啟發的珠寶和包袋概念。他說:“這是一個實現你願景的好方法。”
這項技術還顯著減少了Barbera在創意項目中耗費在繁瑣、勞動密集型任務上的時間。以往需要一周時間來交付的參考照片和品牌標誌的創建,現在最多只需兩天即可完成。
人工智能賦予藝術家新的技能和靈感
Civitiai的社區合作副總裁Matty Shimura表示,人工智能還使藝術家能夠嘗試新的創作風格和技術,這些可能需要他們缺乏的技能。這位在灣區工作的電影製作人將他拍攝的素材上傳到像Runway ML和Stable Diffusion的人工智能動畫工具Deforum,並將其動畫化為他所選擇的風格。為此,他輸入像“傳統日本水彩風格”這樣的提示,以指導視覺效果,並進行多次迭代,直到達到理想的輸出。
Shimura告訴《Observer》:“我可以拍攝和編輯,但我不擅長動畫和繪畫。”現在,他將人工智能與傳統的影片編輯技術相結合,創作音樂視頻、短片和社交媒體內容,使他能夠實現那些之前被“數字塵埃”覆蓋的創意。
忙碌的專業人士也能通過生成式人工智能工具重新聯繫到他們的藝術側面。傳統訓練的畫家Natalya Shelburne現在在GitHub擔任UX設計師,她使用像Runway ML和Midjourney這樣的工具來激發創意。作為一位全職工作的母親,Shelburne表示,當靈感來襲時,她沒有時間去探索自己的想法,而使用人工智能則克服了這一困境。通過將她的想法輸入到人工智能藝術生成器中,Shelburne可以“快速運行大量想法”,使她更容易開始繪畫。結果,Shelburne的繪畫產量有所增加。
她說:“這讓我能夠完成想法,而不是將它們擱置。”對於一個時間緊迫的人來說,所有的想法都將永遠留在腦海中,而現在,我可以一邊享用我的蛋糕,一邊吃掉它。”
藝術家面對來自同行的反對聲音
然而,使用人工智能進行創作的藝術家們也遭遇了來自自己社區的批評。Barbera回憶道,當Vogue發佈他的人工智能雜誌封面時,有藝術家稱其為“可憎”,因為他僅僅用幾個詞的提示創作,暗示人工智能破壞了創作過程。Civitiai的Shimura表示,他在電影行業的朋友們參加了美國編劇工會的罷工,部分原因是擔心人工智能會取代他們的工作,這在他和同事之間造成了緊張局勢。
雖然與《Observer》交談的藝術家們理解這些擔憂,但他們不同意人工智能會導致創造力消亡的觀點。他們認為人工智能將持續存在,隨著技術的進步,創作者必須學會適應行業將帶來的變化,否則將面臨被淘汰的風險。
Barbera表示:“你可以擁抱它,或者繼續仇恨它,但最終你會失去工作,或者被其他懂得人工智能的人取代。”而其他藝術家則更擔心人工智能如何影響他們的生計。“我不擔心我的創造力會被取代,”GitHub的Shelburne說。“我擔心的是,人們會停止為我的創造力和專業知識付費。”
一些與《Observer》交談的藝術家認同人工智能可能會取代創意行業中某些需要技術技能的職位,例如特效製作,但他們也看到人工智能為願意利用這項技術的藝術家創造了新的機會。
在過去兩年中,Barbera獲得了超過30個新的客戶,這些客戶尋找擁有人工智能技能的藝術家。Shimura現在組織Project Odyssey,一個人工智能電影製作比賽。Carlson則創立了Prompcrafted,這是一家與人工智能公司合作的顧問公司,旨在微調人工智能藝術模型以生成更好的輸出。
最終,創作過程中仍然是人類居於核心。“如果你只是依賴人工智能來完成所有工作,你最終會得到完全無價的東西,”Barbera說。
這篇文章展現了人工智能在創意行業中的雙面性。一方面,它為藝術家提供了更多的工具來創作,提升了效率和靈感;另一方面,它也引發了對創作過程本質的深刻思考和對未來職業安全的擔憂。隨著技術的發展,藝術家們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既能利用人工智能的優勢,又不失去自身的創造力和獨特性。這不僅是對個人創作的挑戰,也是對整個藝術生態系統的重新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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