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莫·戴托拒絕AI：寧願死都不用！

奧斯卡導演吉勒摩·德爾·托羅公開拒絕AI技術：寧願死也不用

曾執導《潘神的迷宮》、《惡夜追殺令》和《水形物語》等經典電影的奧斯卡導演吉勒摩·德爾·托羅，近日在接受NPR訪問時，談及他重新詮釋的《科學怪人》、生命、父親角色以及科技發展，並對人工智能（AI）工具表達了強烈反感：「我寧願死也不會用AI。」

這番言論聽來戲劇性十足，但他也解釋了背後的原因。

童年起源：對《科學怪人》的執著

德爾·托羅回憶，自己對《科學怪人》的迷戀始於童年時代，在瓜達拉哈拉的天主教彌撒後，他第一次看了1931年的《科學怪人》電影。他說：「我看到的是肉體的復活、無原罪的誕生、狂喜、聖痕，一切都說得通。」七歲時，他決定將怪物視為「我個人的化身和救世主」。

記者問他：「在某種程度上，《科學怪人》中的怪物就像AI一樣，因為牠是人類創造的，卻能自主生存並可能毀滅人類，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你對AI有何看法？這對電影有影響嗎？」

德爾·托羅回答：「有，也沒有。沒有，是因為我關心的不是AI，而是天然的愚蠢。我認為這才是世界上大多數糟糕老師的驅動力。但我確實想讓維克多的傲慢在某些方面像科技界的兄弟們。他有點盲目，創造東西時不考慮後果。我們必須停下來想想未來。如果你得教AI用一和零去思考——天啊，我真希望有一代人能好好教養孩子，只有一次。」

他補充：「一和零無法帶來情感與經驗的煉金術。你能得到資訊，但得不到情感、靈性和感覺的煉金術。我不是說這不可能複製，但我們下一代的孩子就已經擁有這些。」

恐怖怪物還是超級人類？

他提到的「傲慢」和「科技兄弟」引起關注，因為不少人也對像山姆·奧特曼、馬克·祖克伯等科技領袖的行為表示擔憂。

例如，《日本時報》批評奧特曼和祖克伯「積極推廣每個人——包括兒童——都應該與AI『朋友』或『伴侶』建立關係的觀念」。AI的負面新聞層出不窮，包括大規模裁員和AI誤判事件，但支持者也指出Google的「Project Suncatcher」或金融服務上的AI應用等正面例子。

然而，對德爾·托羅而言，他長期以來一直在沒有利用AI的情況下創作並獲得成功。

他直言：「我對AI，特別是生成式AI，完全不感興趣，也永遠不會感興趣。我61歲了，希望能一直不使用它，直到我去世。前幾天有人發郵件問我對AI的立場，我的回答很簡短：我寧願死。」

最後，我們不妨回想瑪麗·雪萊1818年寫的哥德式小說《科學怪人》：怪物（從未被命名）試圖融入人類社會，卻被排斥，最終選擇向創造者維克多復仇。希望這故事不要成為AI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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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與啟示

德爾·托羅的立場在當今AI風潮中顯得格外鮮明且具有挑戰性。他不僅拒絕使用生成式AI，更直言「寧願死也不使用」，這種極端態度反映了他對AI技術可能帶來的倫理和社會問題的深刻憂慮。從藝術創作的角度看，他強調人類情感、靈性和經驗的不可替代性，這是目前AI所無法真正模擬的「煉金術」。這提醒我們，科技雖然強大，但不能簡化為純粹的數據和算法，人的情感與道德判斷仍是無法被取代的核心。

此外，他對「天然愚蠢」的批評，點出了人類在科技發展過程中常犯的盲目自大與不負責任。AI的創造者若不反思自身的傲慢，盲目推動技術，可能帶來更大的災難。這與《科學怪人》故事中維克多盲目造物的悲劇不謀而合。

在香港這樣一個科技與文化交織的城市，德爾·托羅的觀點值得深思。面對AI帶來的便利與挑戰，我們需要更慎重地審視技術的應用邊界和倫理責任，尤其是在教育和創意產業中，保留人文精神與創造力，避免淪為冷冰冰的數據機器。未來的路，或許不只是AI能解決的問題，更需要人類智慧與情感的共同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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