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一套叫《F*ck My Son!》嘅三級電影會變成AI錯誤資訊嘅戰場？
導演Todd Rohal原本以為自己係諷刺右翼基督教媒體用生成式AI嘅手法，點知好多人根本聽唔明呢個玩笑。
如果你擔心AI會接管娛樂行業，不如閉埋眼想像下你最恐怖嘅情景。你會唔會諗起無良企業高層開心到爆，裁員成千上萬？又或者係啲冇乜創意嘅科技男，靠打幾句prompt就生產出反“覺醒”嘅《星球大戰》山寨版？又或者係啲冇洗澡嘅右翼民族主義者，喺地下室製造危險嘅深偽影片？
無論你腦海中嘅AI惡魔係點，佢哋大概唔會似Todd Rohal咁。佢係美國獨立電影界嘅老手，三十年嚟拍咗唔少怪誕喜劇，曾經喺Sundance、SXSW同Adult Swim播映。佢由拍35毫米菲林開始，早年會用假名打電話畀戲院，說服佢哋播佢嗰唯一一卷菲林，然後自己駕車送去另一間戲院。佢第一套電影《The Guatemalan Handshake》播夠唔想再播，仲將個人嘅菲林埋喺沙漠，燒晒剩低嘅DVD。
呢個獨立電影人嘅生涯本應係獨立電影生態圈提升同推廣嘅典範，但點解佢會因為一套講老嫗用槍逼人同佢兒子發生關係嘅漫畫改編電影，收到死亡威脅呢？
如果你有睇過今年秋天嘅類型電影節，可能已經留意到《F*ck My Son!》。呢套電影改編自地下漫畫大師Johnny Ryan嘅同名漫畫，係一部重返午夜電影時代嘅作品，重點係震撼觀眾。演員Robert Longstreet著裙、戴厚厚假肢演一位性觀念開放但走火入魔嘅老嫗，佢綁架咗一名女子（Tipper Newton飾），逼佢同變形嘅兒子發生性行為。
電影充滿實體特效同毫不掩飾嘅低俗趣味，設計係要喺午夜時分嘅擠滿觀眾嘅戲院中欣賞。呢種震撼感係睇過Ryan漫畫、尤其係喺VICE雜誌後頁見過佢作品嘅人會明白。Rohal喺Beyond Fest放映前喺Silver Lake街邊咖啡店同IndieWire講，佢鍾意呢啲漫畫，因為佢哋反映咗一種進步派反審查嘅世界觀，正正係佢想喺自己作品中推廣嘅。
「我覺得佢啲作品好冒犯，但係我明白呢種冒犯好刺激又搞笑，令我有反應。」Rohal講，「我唔知佢政治立場，但我估我哋政治上係好接近，因為我係好自由主義，支持人人權利，反對審查。Johnny就係咁嘅人。」
電影開頭有個假嘅前置節目，好似一個噩夢版嘅MAGA AMC戲院。電影中一間虛構嘅宗教電影公司發行《F*ck My Son!》，但想觀眾睇得開心又唔得罪基督教觀眾，於是提供一種叫Perv-O-Vision嘅格式，觀眾戴上眼鏡後，裸露場面會變成演員著晒衫。
前置節目示範Perv-O-Vision，有全裸男演員同一班明顯係AI生成嘅觀眾，呢啲AI演員做得好粗糙，係諷刺右翼企業用爛AI嚟減低製作成本嘅手法。
Rohal笑住講：「我覺得《F*ck My Son!》應該係企業產品，電影開頭要有企業感覺。咁我諗，企業會用咩？於是用咗AI，諗住訊息好清晰！點知唔係，大家根本唔理上下文同意圖。」
除咗前置節目，片中有角色會被一套叫Meatie Mates嘅假基督教卡通拜訪，呢套卡通係《Veggie Tales》但更仇恨。卡通角色係人手動畫師Cable Hardin畫嘅2D動畫，但Rohal用AI工具令佢哋越嚟越差，好似見證一間基督教媒體公司由人手畫轉用廉價AI嘅衰落。
《F*ck My Son!》喺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午夜瘋狂單元首映，現場觀眾反應熱烈，笑聲掌聲不絕。Rohal以為AI嘅笑料啱晒觀眾口味，但第二日發現網上評論大多負面，尤其係Letterboxd，唔少評價半星或一星，最受歡迎嘅評論都係批評AI使用。Rohal感到震驚，因為網上反應同戲院現場完全唔同。
「多倫多放映嗰晚氣氛爆棚，第二日我冇上網，但宣傳人話情況唔好。」Rohal講，「我睇咗評論，有幾百條，我覺得完全唔合理。戲院入面冇咁多仇恨，否則笑聲掌聲就唔會咁多。」
類似情況喺Fantastic Fest同Beyond Fest都發生，戲院觀眾享受電影，網上卻充斥仇恨評論。呢種反差暗示唔係所有批評者都睇過電影。Rohal指出自己喺TIFF官網嘅介紹清楚講明AI嘅使用，講述前置節目係諷刺企業化嘅電影體驗，帶有「AI爛貨」嘅元素。但網上卻傳開謠言，指全片大部分係AI生成，甚至抨擊原本用實拍嘅部分用咗AI。
「有人喺Slack群組話要用惡評轟炸，扮自己係反AI嘅愛國者。好多講法都錯，講半套電影係AI，根本冇呢種技術做到。」Rohal話。
Rohal繼續帶住電影巡迴各大電影節（下一站係法國史特拉斯堡歐洲奇幻電影節同西班牙Sitges電影節），同時自我發行，安排咗一系列35毫米菲林放映，直至2026年初。但佢忍唔住笑住講，經常要喺網上為電影解釋，面對一班散播錯誤訊息嘅電影迷。舉例講，佢啱啱喺Instagram貼海報，都有網民鬧「AI海報」，但其實係人手藝術家畫嘅，完全冇用生成式AI。
Rohal努力保持幽默，指出原漫畫家Johnny Ryan一生都遭受死亡威脅，佢而家都面臨同樣嘅仇恨。
「我同網民回應過，但佢哋唔肯對話。有網民喺Letterboxd威脅殺我，有人講應該用無人機空襲我直至我消失。Johnny一生都被威脅……好誇張。」
作為局外人，唔禁笑呢套電影變成咁激烈嘅AI爭論焦點。電影入面，Tipper Newton被逼幫怪物換尿片，仲要搵佢嘅生殖器，結果攞錯咗條熱狗。正常世界應該只係當佢係一部震撼嘅娛樂片，但午夜電影觀眾願意將低俗電影當嚴肅藝術，對AI入侵佢哋領域反應激烈亦合理。
一方面，可以理解獨立電影界反對用AI呢啲企業工具，擔心破壞創作精神。但Rohal嘅睇法係，如果AI係未來，點解要將權力拱手讓俾已經令人不滿嘅大企業？
「就好似打劫你工嘅流浪漢，但佢只係撿罐頭，你要打佢？你要明白你想保住嘅工係大企業手上，佢哋控制我哋文化。應該係反抗呢啲才啱。但我冇見到呢樣嘢。」Rohal話，「依家嘅情況令我驚，因為我哋將科技交俾邪惡嘅人做邪惡嘢，自己應該學識用。」
Rohal比我對AI用喺獨立電影更樂觀，但藝術討論應該尊重創作者意圖。話獨立導演唔可以用少少AI來諷刺惡意用AI嘅人，與話藝術家唔可以描繪自己私生活唔認同嘅行為有咩分別？
「我覺得好奇怪，好多人分唔清上下文，唔問點解用AI。只係盲目仇恨，想全面禁用。我相信人性有種本能係恨同破壞其他人，唔論政治立場。細個見過《基督最後誘惑》被教會抗議，當時導演Scorsese肯定唔開心，但依家我哋覺得教會抗議好酷。宜家科技成咗一種怪異宗教，有唔同派別。」
「你可以用Photoshop、After Effects、綠幕、CGI，仲可以外包印度，但你唔可以喺自己電腦用呢套AI軟件，儘管你學識咗成個過程。我花咗幾個月做電影特效，唔係懶，係日日凌晨四點先瞓。我本可以搵人幫，但我想自己做，想學識。導演就係要咁做，我對電影同呢啲技術好著迷，大家對此咁憤怒令我好困惑。」
Rohal未諗過《F*ck My Son!》會帶嚟咁多公關麻煩，但呢次經歷令佢更堅定藝術自由。呢套電影係向一位一生對抗審查嘅漫畫家致敬，佢似乎命中注定要面對自己嘅一批「暴民」，但佢冇後悔拍呢部講一個怪異媽媽只想有人同佢畸形兒子發生關係嘅小電影。
「拍《F*ck My Son!》雖然聽落瘋狂，但係生命中最大嘅體會，幫我識得咩最重要。你可能戲入面睇唔到，但跟隨直覺、避開會阻礙電影嘅嘢，令電影保持本色，改變咗我人生。我歸功於創作自由，AI裏面亦有正面嘅一面。要有人因為呢啲殺我、轟炸我，隨佢啦。」
【公映日期】（*號為35毫米菲林放映）
10/16-23 – 紐約 IFC Center
10/23-30 – 洛杉磯 Alamo Drafthouse
10/31-11/04 – 奧斯汀 Alamo Drafthouse South Lamar
10/31-11/01 – 布魯克林 Nitehawk Cinema*
11/05-08 – 舊金山 Alamo Drafthouse New Mission*
11/14-15 – 芝加哥 Music Box Theatre*
11/28-29 – 達拉斯 Texas Theatre*
12/05-06 – 西雅圖 Grand Illusion Cinema at SIFF Film Center*
12/19 – 多倫多 Revue Cinema
12/26-27 – 費城 PhilaMOCA
01/02-03/26 – 奧馬哈 Film Streams’ Dundee The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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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與啟示
Todd Rohal嘅故事揭示咗當代電影界對AI工具嘅矛盾態度。獨立電影長期以來代表創意自由同反叛精神，但當AI技術成為主流製作工具，獨立創作者同觀眾開始感到焦慮，擔心AI會抹殺人性同藝術靈魂。Rohal嘗試用AI諷刺企業化文化，結果卻被誤解，甚至遭受網絡暴力，反映出社交媒體上嘅輿論往往偏離現實與藝術家本意。
呢件事提醒我哋，面對新技術，社會需要更多包容同理解，而唔係盲目恐懼或敵視。AI本身無善惡，關鍵係人類如何選擇使用。獨立電影人擁抱AI，唔係放棄創作，而係探索新表達方式，挑戰傳統權力結構。與其畏懼AI，不如教育公眾認識技術背後嘅意圖同背景，避免誤判。
此外，呢個事件亦反映出當代文化戰爭嘅激烈——不只是政治立場之爭，更係對未來文化形態同創作自由嘅拉鋸。Todd Rohal嘅立場值得尊重，佢用幽默同諷刺對抗審查同偏見，提醒我哋：藝術係挑戰同反思，而唔係簡單嘅正邪二分。
總括而言，呢套《F*ck My Son!》唔只係一部怪誕喜劇，更係一面鏡，照出當代社會對AI、文化、自由嘅矛盾與恐懼。如何平衡技術進步同藝術靈魂，將係未來文化發展嘅重要課題。
以上文章由特價GPT API KEY所翻譯及撰寫。而圖片則由FLUX根據內容自動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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