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的Tensor計劃失敗了嗎？未來的Pixel手機是否應該回歸Snapdragon？
由於來自谷歌gchips部門的前所未有的洩漏，我們幾乎已經知道谷歌下一代Pixel 10和Pixel 11旗艦手機的處理器的所有信息。儘管谷歌的Tensor計劃在某些方面取得了一些勝利，尤其是在獨特的AI和攝影功能上，但四代晶片在性能和能效指標上卻無法令人滿意，讓谷歌的消費者落後於競爭對手。不幸的是，根據谷歌的內部預測，Tensor G5和G6將繼續沿著幾乎不變的軌跡前進。
谷歌的下一代智能手機在許多方面仍然無法滿足高性能用戶的需求。谷歌是否應該回歸Snapdragon？谷歌的Tensor計劃已經失敗了嗎？我恐怕有越來越多的理由這樣認為。
谷歌應該堅持使用Tensor處理器嗎？
Pixel粉絲已經習慣於在傳統性能指標上落後。谷歌的原始Tensor晶片首次登場於Pixel 6系列，當時的CPU和GPU元件已經過時。這些領域直到Tensor G3才有了重大升級，而一些重要元件，包括GPU和TPU，在更新的Tensor G4中依然保持不變。儘管Tensor在幾代之間明顯有了很多改進，但這些改進的步伐卻是斷斷續續的，而不是穩步的升級。再加上早期幾代的電池壽命和調製解調器連接問題，Tensor的歷史顯得相當不穩定。
如果還需要更多證據，那就要看看被取消的G4“redondo”版本——一款更具雄心的“完全定制”晶片。最終，我們得到的是“zumapro”，其實質上是去年的“zuma”晶片的輕微升級。即便如此，那些希望明年擺脫三星的開發支持能帶來重大改善的人會感到失望。根據谷歌的泄露文件，Tensor G5只會對CPU配置進行部分改進，GPU的升級仍然處於中端水平（但將具備光線追蹤功能），TPU的改善僅為14%，這些都是為了獨特的Pixel AI功能。至少這款晶片會更高效，因為使用了台積電的3nm級N3E製造工藝。
谷歌的晶片目前具有競爭力，但面臨落後的風險。
相比之下，高通的Snapdragon 8 Elite在NPU性能上提升了45%，其AI處理核心與影像處理器之間的整合越來越緊密，像視頻對象移除等功能完全在設備上運行。雖然要準確評估這些競爭對手在AI能力上的具體表現是困難的，但很明顯，搭載高通最新晶片的手機將在CPU和GPU任務上具有巨大的優勢，並可能在機器學習能力上追平甚至超越谷歌。不久的將來，這些功能將隨之而來。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們不得不質疑Tensor到底帶來了什麼實際好處。
削減成本而非推動性能
繼續談談高通，尖端性能並不便宜。據報導，Snapdragon的價格在近年來急劇上漲，Snapdragon 8 Elite的價格達到約150美元。這對於典型旗艦手機的999美元建議零售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無疑會侵蝕那些本就緊張的利潤空間。下一代手機的成本可能會因此上升。即使是能夠以成本為主的蘋果，估計在其A18 Pro及外包的電源和網絡元件上也花費了100到150美元。
相比之下，我們知道谷歌對Pixel 11的Tensor G6的目標成本約為65美元，遠低於競爭對手在2026年將要支付的高通晶片價格，似乎僅為蘋果目前支出的三分之二（如果這些成本包括所有內容）。如果谷歌不願意在晶片開發上花費相似的金額，它就無法在性能和功能上與競爭對手相抗衡。
谷歌無法建造具競爭力的晶片，若不花費與競爭對手相當的資金。
此外，為了實現至關重要的能效增益，製造尖端製程的成本變得異常高昂，尤其是當台積電競相推出下一代3nm製程及以下時。預計Tensor G5的面積將大於蘋果目前的A18 Pro，因此在晶片生產成本上也會更高，至少在硅片面積方面。然而，在許多指標上，它將遠遠落後。
為了平衡預算，谷歌計劃將Tensor G6的硅片面積縮小約8%。這將通過顯然取消GPU中的光線追蹤功能來實現，DSP將減少一個核心，系統級快取（對於CPU和外圍設備之間共享數據至關重要）可能會被放棄。G6應該會推出新的、更快的CPU核心，但布局將縮減至僅七個核心，減少了升級的影響。換句話說，谷歌選擇有意降低或不改善其晶片的某些部分，以節省成本並優先考慮AI和影像的空間——至少根據洩露的計劃來看。所有晶片都必須做出妥協，但谷歌相對較低的預算意味著它必須做出比旗艦競爭對手更艱難的選擇。
Tensor G6重申了谷歌對功能而非性能的承諾。
谷歌估計這將導致CPU的輕微提升以及與前代相當的GPU性能，使G6成為另一個半升級。然而，這可能會改變，因為我們看到的文件可能在最終設計確定之前就已經發布。值得慶幸的是，谷歌的文件顯示一些新的TPU和ISP創新正在路上；谷歌似乎計劃推出100倍變焦和“超低光視頻”功能，並改善影像質量和散景效果，支持更好的機器學習模型壓縮。還提到了一個新的NanoTPU，用於健康和語音任務，以及一個未具體說明的整體TPU增強，這應該會比G5相對微薄的14%有更大的提升。
在成本壓力下，Tensor G6似乎更加強調谷歌對AI和攝影功能的承諾，而非單純的性能。我們只能拭目以待，看看這是否足以抵擋競爭對手，因為他們在未來兩年內也會進行自己的攝影、AI和原始性能的改進。
谷歌陷入了所有晶片的陷阱
回顧谷歌的Tensor努力，似乎其計劃已經陷入了自定義晶片開發中最常見的陷阱——這可能非常昂貴，並且保持競爭力充滿潛在的挫折。“redondo”的缺失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扭曲了整個項目的軌跡，但谷歌顯然不是第一個落後於進度的公司。
三星在其基於Arm的自定義Mongoose核心的Exynos上掙扎了多年，經常未能達到性能和效率目標。最終，它放棄了這個項目，選擇使用Arm Cortex CPU。高通也未能預見到蘋果在2013年迅速轉向64位，導致其放棄了自定義CPU的開發，直到8 Elite的Oryon CPU復興了這一想法，並且現在給其競爭對手帶來了麻煩。任何類型的自定義開發都充滿了錯過截止日期和被競爭對手的發展所震驚的潛在風險。近年來，Tensor似乎遭受的挫折特別多，改進的步伐不穩定，元件的凍結取而代之的不是穩步的年度進展。
錯過截止日期和不斷上升的成本是晶片開發的常見險境。
同樣，如果谷歌突然因晶片開發成本而感到措手不及，這表明至少在某種程度上存在長期規劃不良的問題。我們已經知道，小型製造工藝的好處在過去幾年來以越來越高的價格出現。Tensor有著較大、昂貴的硅片面積，但並未利用這些空間在任何意義上超越競爭對手。同樣，從Arm、Imagination Technologies等公司授權最新、最優秀的元件的成本並不便宜（因此使用中端GPU），自我開發TPU、安全晶片等的成本也不低。
一個頂級的Tensor本來就會是一個昂貴的事業，但這項投資需要通過明顯的優勢來證明其合理性。基準測試只是拼圖的一小部分，當我們查看遊戲性能和電池壽命等現實世界指標時，Tensor仍然在競爭中，並在這些年中取得了明顯的改進。然而，考慮到Pixel手機的價格與競爭對手的相當，我不確定Tensor是否獲得了足夠的明顯優勢。它無法完全主導攝影或AI領域。
所以，Tensor失敗了嗎？這樣的評價或許有些苛刻，畢竟Pixel 9的銷售情況良好。普通消費者對規格並不太在意，尤其是當應用和遊戲運行良好（即使速度不是最快的），而且電池壽命如今也不錯。谷歌成功利用其自定義TPU設計為Pixel系列構建了引人注目的AI和攝影功能，這如果我們相信谷歌，正是其關鍵目標。它也將在未來幾年內進一步發展這些功能，特別是在Tensor G6和Pixel 11推出之時。
然而，我並不認為Tensor是谷歌所想像的成功故事，並且可能越來越成為一個開發上的頭疼問題，而非資產。在解決電池壽命不佳、在傳統性能上進一步落後於競爭對手，以及削減成本的措施之間，Tensor的過去和未來充其量都是混合的。
Tensor在799美元的價格上是可靠的，但在999美元及以上的競爭力則下降了。
或許對Tensor的越來越多的指責在於，谷歌對Pixel 9系列的定價比以往更高，但在1000美元的價格上，AI和隨拍攝影只是整體的一部分。即使這是一種不公平的看法，對於高性能用戶和遊戲玩家而言，谷歌的產品吸引力都顯得平平，而我們目前的了解顯示Pixel 10和11並不會改變這一現狀。更不用說，如今的良好性能在五、六或七年後可能會感覺不再如此。Tensor的漫長開發周期暴露了未來幾代產品被競爭對手完全拋在身後的真實風險。
儘管如此，Tensor的獨特功能無疑使入門級的Pixel旗艦和經濟型A系列更加突出，因為性能考量的重要性較低。與其回到Snapdragon，或許是時候讓谷歌考慮採用雙層晶片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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