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諾州首立AI心理健康法 震撼療法界與科技商

伊利諾州通過AI心理健康法，震動AI開發商並引發AI治療監管浪潮

伊利諾州於2025年8月1日正式簽署並生效一條針對AI心理健康應用的新法案，這項名為《心理健康資源監督與福祉法案》（Wellness and Oversight for Psychological Resources Act，HB1806）的立法，對AI開發商和心理健康專業人士帶來重大衝擊，也可能是美國乃至全球對AI心理治療監管的開端。

這條法律對使用生成式AI和大型語言模型（LLM）提供心理健康建議的技術公司提出嚴格規範，若AI系統在未經合資格專業人士監督下提供治療或心理諮詢服務，將面臨高達每次違規1萬美元的罰款，且可能對企業商譽造成嚴重損害。對於心理治療師、心理學家、精神科醫生等專業人士而言，未來在採用AI輔助治療時，也必須嚴格遵守此法律規定，避免AI獨立作出治療決策或直接與病人進行治療溝通。

雖然這條法案目前只適用於伊利諾州，但業界普遍預期類似法律將迅速在其他州份甚至聯邦層面推行，掀起一股針對AI心理健康應用的監管浪潮。此趨勢反映出政府對AI在心理健康領域潛在風險的高度警覺，尤其是考慮到AI系統24小時可用、成本低廉且易於接觸，令其成為許多人尋求心理支持的首選，但同時也帶來誤導、依賴及安全性等問題。

AI與心理健康治療的現況與挑戰

生成式AI因其能隨時隨地提供心理健康建議而廣受歡迎，且通常表現得極具同理心和鼓勵性，這雖然有助於提升用戶體驗，但也可能削弱心理諮詢中「嚴厲關懷」（tough love）的必要性，導致治療效果打折扣。AI開發商處於兩難境地：一方面，禁用AI提供心理健康服務可能失去重要市場；另一方面，放任AI無限制提供此類服務，則可能面臨法律風險和聲譽損害。

目前不少AI平台在用戶協議中明文禁止用戶將AI用於心理健康諮詢，試圖以此減輕法律責任，但這種「明令禁止卻默許」的做法，被外界批評為虛偽且難以落實。對於心理治療師而言，有些人選擇完全拒絕AI干預，但隨著越來越多患者帶著AI診斷結果求診，治療師也不得不考慮如何將AI納入診療流程，例如用於行政管理（排期、收費等）或作為輔助治療工具。

伊利諾州新法的主要內容與影響

新法明確規定，只有持牌專業人士才可提供心理治療或心理諮詢服務，禁止任何個人、企業或其他實體在州內未經授權的情況下透過互聯網AI提供此類服務。此規範涵蓋了現有的通用生成式AI，意味著若AI在無持牌專業人士監督下直接提供心理建議，該AI開發商可能違法。值得注意的是，法律中強調「互聯網基礎的AI」，未來隨著可離線運行的小型語言模型（SLM）普及，法律適用範圍可能面臨挑戰和解釋空間。

此外，法律對用戶同意的定義非常嚴格，排除了僅通過一般使用條款或隱晦的網頁協議取得的「默認同意」，以防止AI開發商利用繁瑣條款逃避責任。

對心理治療師而言，法律禁止AI獨立做出治療決策、直接與患者進行治療溝通、在未經審核下生成治療方案，甚至禁止AI偵測患者情緒或心理狀態。這些限制雖然有助於保障治療品質，但也可能過於嚴苛，限制了AI技術在輔助治療中的應用潛力，甚至可能阻礙創新。

目前，治療師主要被允許將AI用於行政支持，如排期管理、保險理賠及一般非治療性溝通，治療相關的AI應用仍受到嚴格限制。

筆者評論與展望

伊利諾州這部法律是對AI心理健康應用所帶來風險的正面回應，強調專業資格與患者安全，對AI開發商及治療師提出明確規範，有助於防範濫用與錯誤指導。然而，法律對AI在治療溝通和情緒識別的嚴格限制，反映出立法者對技術的保守態度，可能無法充分發揮AI輔助心理健康的潛力。

現實是，AI已成為心理健康領域不可逆的趨勢，無論是作為輔助工具還是民眾自我療癒的首選。立法者與業界應尋求平衡，既要保護消費者免受不當指導傷害，也要鼓勵創新和合理利用AI技術，避免因過度限制而加劇精神健康服務的供需缺口。

未來，其他州份及聯邦層面將可能以伊利諾州法案為參考，制定更完善的監管架構。對香港及其他地區而言，亦應密切關注此類立法動向，及早部署相應政策與行業準則，確保AI心理健康服務的安全性與效益。

總括而言，AI心理健康監管是一場「賽跑」，我們既不能放任AI野蠻生長，也不應因恐懼而扼殺其發展。唯有謹慎而智慧地「馴服這匹野馬」，才能真正造福社會，提升全球心理健康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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